她也渐渐学会了一点点对付他的办法,不像一开始,对他的每一个出招都显得那么的坐立不安。那么轻易被他挑动起他想要看到的种种情绪。
其实她也曾想问问他,他说的喜欢就是这种程度的伤害么。又或者他是因为她最终选择了鸣得而在给她折磨,那又为什么干脆不让她离开她身边。要么就直接送她去死。他这样一个人的野心,应该不只有要为难她一个弱女子这么一点点吧。他真正想要的,该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但,自从她长大,就已经开始学会不问很多东西为什么了。
比如,她为什么是一个不得所有人喜爱的庶女。
要是真的问起来,那也太多了。上天在为难她的事情明显不止一两件那么简单。
归根结底,这是上天对她的又一个难为。眼前的现实是如此,她未来的命运,也许还会一直挣扎在这漩涡之中,可明显以她这个不得大公主喜欢的世子妃的力量,到目前以及此后很长时间,都不会是他一个世子的对手。
鸣得轻轻的呼喊声,将她从这些思绪中唤醒,她抬头看向他,他笑了起来,‘“你刚刚喝醋的样子真的很明显。琴儿将她们送来,你有那么担心么?”
她都有些拿不准她一瞬间化去怒气,反而改用用娇羞语气回鸣得话的真正用意,“我不准世子留她们在身边。世子的目光只可以望向我一人。”也许只是想向鸣琴表达,她并不惧怕他的威胁。
鸣得故意做出要想想看的样子,“可这么看起来,可都是水灵灵的女子呢。估计手指会很温柔。”他才说到一半,宛如已经用双手覆上他的肩,“这双更灵活。”
鸣得与她对视一眼,欢快地笑了起来。
宛如的目光中,鸣琴的目光紧了紧。他没有再做出更多的动作,但是那个不动的身影,就这样轻易地在她的余光中,结成一片巨大的阴影。似乎能在下一个呼吸之间就将她整个人,连带着鸣得也一起摧毁。
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从鸣得的床边站了起来,将整个身体绷得异常笔直,“我的好夫君,难道没有看出来么,这些女子本就是我与琴儿做的圈套,故意要送给你的,只是因为我不信你的心意,让琴儿他来帮我的。他对我真的很是孝顺,一听到我胡思乱想,立刻就从别人那里借了她们来。现在你过了关,当然要还回去的。”
鸣得仍是笑,“做这种事的帮手,琴儿他真的是最合适的。”
鸣琴一直盯着宛如刚想要说什么时,宛如握着帕子的一只手在另一只掌心上轻轻一拍,“你看琴儿因为我们的事,连现在就要去见母亲都给忘了呢,上午的时候就听说母亲这个时候吃茶是要琴儿伴在身边的。”
鸣琴吸了口气抿了抿唇,笑意在那之后生长出来,“长嫂的记忆力还真是好,我都忘得跟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一样了呢。”说完,向鸣得与宛如告辞。翩然出去。
看着鸣琴一意装到底地任她摆布了一下,她并没有觉得如何的痛快,但是也比想像中的会无比恐惧要平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