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了的鸣得,见到已经坐在床边吹药的宛如,忽然提鼻子闻了闻,最后又凑到,一见他凑过来略略向后靠的婉容身上闻了闻,一脸奇怪猜测的表情,“你不是去见母亲了吗?可是怎么像是去了香料库?你到底做了什么?身上的香味儿又是什么?这么大,好像还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奇怪气味。”
他说到一半,已经当先被呛得打了个喷嚏,转而一脸怀疑地盯向宛如手上的药碗,“是不是这次新换的药特别的苦,所以你故意选的将再来拿药,给我喝,我可是早说过的了,如果那么苦,我肯定可就真的不喝了。”
宛如放下手中的药碗,含笑看着他,那样的笑意,如天山月色,清亮明快,声音也带了丝甜意,“我要勾引世子吃药,所以想打扮得与众不同,可王府香料太多,试来试去,不知不觉间就试过了头。”
说完,已经含羞低头,鸣得长吁出一口气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母……算了……我母亲今天没有为难你吧?虽然不敢确定以后会不会真的为难你,但起码现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的吧。可那时,只是让你单方面放宽心的说法,你刚一走,我就后悔了,你性子一向倔强,我怕母亲若然仍是将一切怪在你身上,你也会跟母亲犯倔……”
宛如抬头深看向他,“你放心,绝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鸣得仍然一脸忧虑,“想来,你也必定是听说过的我母亲的性格既是如此,发起脾气来,只怕是连我那当皇上的皇舅舅,她也要任性报复一番……可母亲若然真的有那么一日,那么对你,你还要一直倔下去吗?”
对上鸣得忐忑目光,宛如一笑,“不会,我会跪地求饶。”
鸣得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她,“你怎么可能!那时你可是连我对你的威胁也……”
宛如笑靥更开,“因为我后知后觉了夫君的好很是后悔那时将夫君拒绝,之后每一分与夫君在一起的时光,我只会珍惜,就算实在不能容忍的事情,我也会因夫君对我的心意而容忍。”
鸣得一刹目瞪口呆,然后低下头,“世人都不喜欢被人可怜,殊不知,被人可怜的感觉会这么好。”
宛如反将他手握住,“这才不是可怜,而是真正的喜欢,感,君一回顾从此思君朝与暮。这种感觉,我是真的体会到了。”
台上立着的女子一笑娇俏,“这么看来,公子手中的,就真的是最大的呢!”
太子立在台下,一身紫衣被百花灯映出,璀炫光色,一堂诡异之间,他神色高深莫测一笑,“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做人从未落过人下风。”
女子目光迷离,“有人告诉过心月,今日会有贵客迎门,看来同样也是真的呢!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命中注定呢!”
太子脸上现出淡淡的嘲讽神色,“姑娘口中的那个有人,没告诉姑娘,今天姑娘你不仅会有贵客,还会引狼入室吗?”
那女子愣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纤纤手指,动作婉约,在空中点了点,“公子说的是狼吗?但怎么看这一次可都是风流倜傥的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