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琴装作一脸懵懂地抬起头来,“可儿子怎么瞧着,似乎还有一个人跟着哥哥。”
见他无意终止这个话题,而且还将其中意思更加深入的告诉给大公主,无忧平淡的心终于紧紧提起。也许,她还是真的不太了解,行为一直怪异嚣张的鸣琴。
无忧想的是,鸣琴虽然贪得无厌,但只要用力量与他制衡,他们之间的平静就能维持下去,可如果他只是以此为乐趣,放荡自己的乐趣,那么一切的制衡也就等于并不存在。
鸣琴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倚在大公主怀中,从那个古怪的角度,凝视着无忧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在得意,那样的目光之中,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意。
然后,接下来,无忧在那眼神中理解到更多,也同时被心中升起的另一个念头吓到,也许鸣琴是那种,复杂的手段与内心的纯白并行的一个人。那么之后的一切事情,就会突破她早有的预想。
鸣琴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音,不知道为什么无忧,就是觉得他要说出一切,可关于那样的后果,她完全是无计可施。大公主是喜欢绝对控制的人。她的任意一点轻微的突破,都会被视为是背叛。
大公主抚摸着鸣琴的发顶,“与他同去的那个人……让母亲来猜猜,可是个女子吗?”
鸣琴紧紧抿住唇,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无忧。
无忧努力自持着淡定。
一颗心就快跳出胸膛时,鸣琴的话已经出口,“当然不是女子,而且当时夜色有些朦胧了,儿子没有看清。”
事情终于又给扯回了平淡之中。之后大公主累了,鸣琴与她是一同退出去的。
外面的天幕早已变得漆黑,如同绣在天幕之上的星星碎碎闪闪。无忧跟在鸣琴身后,下了高阶,正打算低着头等他先行离去。
鸣琴却转回过身来看着她,“女差真是好胆色,如果不是当时那茶那么香,吸引了我的兴致,说不定,我就会真的说出那些事来。但女差总是会比我更有办法,也不会总是像我这样口无遮拦。我基本上不喜欢耐心等人的,所以现在的新威胁是,女差接下来,还要告诉我更多关于我兄长的秘密才是,虽然我知道女差会豁出命来帮助兄长掩饰一切重要的东西,但蚊子肉也是肉,只要是有一丁点作用的,我也不会嫌弃。东西多了总是好的。女差说是也不是。”
无忧动了动唇,“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好像是世子的敌人说得算。”
鸣琴抚了抚唇,“我惹怒女差了么,真是对不住,但这样,会激励我做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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