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月确实有点担心,这些人既然会伏击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想要次次都防住太难了。
“我们发现这群人擅用暗器,我们身上这些伤就是暗器留下的,单功力来说他们仅仅靠的是人多势众,但防不胜防的是他们的暗器,那些暗器细小但伤害着实强大,被藏在他们隐匿的地方,光应付那些暗器就要费一番心神。”
闻人月回想着,
“在西南会用暗器的门派我倒是知道一个。”
君彦坐到木椅上,初锦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君彦的深色绸衣上有些破损,看起来倒像是利刃划过留下的痕迹,感受到初锦的目光,君彦微微掉头看向初锦,初锦赶忙低头避开了君彦的视线,君彦轻轻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和闻人月同时答道,
“燕子楼。”
燕子楼是江湖上的一个暗杀组织,由以暗器最为著名,出没不定,行踪诡秘,他们拿钱办事,想要雇佣他们去杀人就得出够相应的价钱,但是这燕子楼和乌啼教也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是乌啼教所有,也怪不得这些年乌啼教的气焰愈盛,有这般强大的实力,让君彦的调查也有些棘手。
“那些人擅用暗器,有很大的可能来自燕子楼,你这是得罪过什么人吗?燕子楼的杀手向来赏金昂贵,这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这么想让你们死。”
君彦冷冷一笑,想他死的人多了,在那个宝座之上,向来都是长满尖刺的,遇戴王冠必承其重,想要坐稳那个宝座,自然要付出代价,九五至尊之位下掩埋着多少枯骨,那就代表着坐稳那个宝座需要多大的代价,这是他成为大夏皇帝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要承受的,越高贵的位置也越引人觊觎,而最想让他从宝座之上下来好取而代之的也只有那个人了,不知这要他性命的人是否是他好久不见的皇弟。
见几人都没个头绪,闻人月叹了口气,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真来了,那也躲不了。”
君彦发下茶杯淡淡地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君彦看了初锦一眼,起身向住处走去,
“云沈,你跟我过来。”
初锦莫不作声地跟着君彦走去,闻人月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便凑到晨风面前,一脸奸诈地说,
“你在这两人身边这么久了,就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难以捉摸的关系吗?”
晨风实诚地摇头,断绝了闻人月想从他这里套消息的心思。
“没有。”
晨风是个一根筋,这些绕绕弯弯的旖旎心思他怎么猜得到,初锦于君彦来说,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怕不只是他一个护卫搞不清楚,或许连当事人都没明白吧。
回到屋内后,君彦将破损的外袍脱下递给了初锦,初锦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君彦的意思,这是让她把外袍缝好,初锦是自然不敢推辞的,也没有理由推辞,西南之行把自己带到身边也就是这点用处了,不然她可真是来拖后腿的。
“是,奴婢今晚一定缝好,如果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正当初锦转身的时候,被双大手扯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男子的胸膛坚硬如铁,撞得初锦鼻子生疼,反应过来时已被君彦抵在了墙上,将她禁锢在孔武有力的双臂之中这暧昧的姿势让初锦有些不适应,头上方君彦灿若星辰的双眸正盯着她,可她连抬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谁允许你走了?”
君彦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若有若无地侵扰着初锦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初锦露出白晢脖颈处,说不上是害羞还是窘迫,初锦只想离开,君彦身边向来不缺云貌花容的女子,围绕着君彦花团锦簇般艳丽,但她好像是最不应该待在他身边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