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的手法极快,在君彦还没有发现的时候,金蕊用衣服掩饰着自己的动作,把手别的身后,将刀从君彦的前腹猛得插了进去,接着没有丝毫犹豫地把刀从君彦的身体上抽出,君彦感受到腹上一阵刺痛,一低头,汩汩不绝的鲜血从腹上的伤口处流了下来。
金蕊的刀尖上还滴着血,突然将刀扔向了一边,朝房间内刚刚出现的黑衣人大吼一声。
“还等什么,点开炸药啊。”
黑衣人扯开衣服,他的身上居然绑着一圈的炸药,这是他为了君彦专门准备的,他已经失败了一次,如果再失败一次,哪怕他活着回去,等待着的是无尽的刑罚,那比死还难受,倒不如就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与目标同归于尽。
拉硝拔开,里面放满了火石,黑衣人的笑声被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轰。”
眨眼间血肉横飞,房间里的陈设器具被炸了个粉碎,门窗也已经裂开了,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将刚刚靠近的晨风和闻人月冲了出去,所有受到波及的地方的毁于一旦。
君彦因为受伤半跪在地上,而金蕊已经从炸出的破洞逃走,临走时回眸冷冷地看了君彦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滔天的的恨意以及终于得偿所愿的快意,就是这个眼神让君彦觉得,他与这个女子之间似乎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其实君彦一直都不知道金蕊在恨他什么,除了金陵舫这一遇外,君彦从未见过她,可是无缘无故地为什么会对他有这般的恨意,如果只是君曜派来的杀手也就罢了,但来自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无端地憎恨实在是有些怪异,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不过现在的形势也不允许他想这些,金陵舫已经快要塌了,而他还受了重伤。
“公子,你撑住,我带你出去。”
初锦跑过去看到了君彦腹上的伤时心居然就慌了,她颤抖着想要把君彦背起,可她一个弱女子哪能背着个大男人还跑出去。
“行了,小妮子,就你那点绵里薄材,今天谁也跑不出去。”
潇湘子快速地在君彦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血立刻就止住了。
“这个小公子,我封了你的血脉,暂且无碍。”
潇湘子一把将君彦拖到背上,抓住初锦的手腕,正色道,
“准备好了,我这就带你们出去。”
接着纵身一跃,在他们刚刚跳出去的那一刻,金陵舫突然成为了一片火海,燃烧的炸药将埋在金陵舫四处的火雷都引动了,偌大一座画舫被卷入了猖獗的火舌之中。
初锦回头看时,正好看到了身后的熊熊烈火,如果他们再晚出来一瞬,就会葬身于火海,那些人明显就是想要至他们于死地。
幸好,他们逃出来了。
潇湘子把君彦放到了地上,紧接着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取出了几粒褐色的小药丸,从里面挑了一个放到了君彦口中。小药丸进入口中立刻就化开了,不过融在嘴里说不出的古怪味道,君彦轻轻皱了皱眉,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药。
“请问前辈,你喂给我的是什么药?”
即使咽了下去,但对于君彦这种得了病宁愿挨着也不愿意吃药的人来说确实是种折磨。潇湘子把药瓶重新放入衣服里,乐呵呵地说道,
“毒药。”
君彦顿时噎住了,这下不只是他的脸色不对,连初锦的眼神都变得古怪,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前辈,我们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喂我们公子毒药。”
早知道是毒药,刚刚她就拦下了,怎么可能还会让潇湘子给君彦喂下,心里有些害怕和后悔。
潇湘子看初锦这紧张的模样,就不打算逗他们了,说出了实情。
“你家公子身上已经中了毒,如果不是碰到了我,怕是连今晚都挨不过去了。”
两人皆是一愣,只不过君彦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想起了金蕊突然给他的那一刀,应该是那时候中的毒。
“刺伤他的那把刀上有毒,毒名恨长生,一刻之内若是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我刚刚喂给他的是醉无忧,虽然这也是一种至毒,但偏偏却可以解了恨长生的毒,两种至毒相克,今晚这个小公子可能要受点苦了,这两种毒毒性猛烈,在他身体里会是两中不同的力量,醉无忧会在他的体内与恨长生打架,打赢的话睡一觉明早就可以醒来,如果打不赢的话,就会肺腑俱裂而死,毒药毒药,毒也可成药,如果能熬过今晚,恨长生的毒就解了。”
“醉无忧的毒会让人长睡不起,顾名思义就像人喝醉酒以后没有烦恼,只会沉沉地睡过去,所以一会儿醉无忧毒发了,这位公子可能就会睡着,是生是死,也只能看他的造化。”
君彦知道是他命大,遇到了高人,如果没有遇到这个人,他确实会毒发而死,这个恨长生他知道,那是一种当即毙命的毒,一开始这位前辈封他血脉应该就是为了防止毒素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