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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坤土,天下可安。若是退了半步,我都弃姓漆雕。呀啊~”
玄黄之色遍铺大地,坤中剑再聚全身内力,漆雕纪良正面迎击。
血色剑气被崩解,陈胜举剑来到当空,双眼圆睁,又是佩服、又是张狂地说道:“跟巨阙堂堂正正对拼到这种程度,你是第一个。现在,败北吧。”
“当~”
“唔啊~”漆雕纪良被这一剑压得跪地,口吐鲜血,脚下地面塌陷成一个土坑。
“咳咳咳,我……”
“你已无力再战。这一场,结束了。”
陈胜面无表情,将巨阙扛上肩头,转过身去。
漆雕纪良看着他的背影,双手依然紧握着坤中剑,却已经抬不起手臂。
剑决第一场,巨阙剑主陈胜,对战坤中剑主漆雕纪良,终于在三百多招后分出了胜负。
……
劫看向扛着巨阙走下去休息的陈胜,暗自吞了口唾沫。
他有观察过,陈胜在这三百多招里,身披一十三处剑伤,可纵观整场剑决,剑势却只有升没有降。这般恐怖的人物,他看得着实心惊。
还有——
如果我没记错,上一次的论剑大会,大人以剑魔的身份,三招两式便轻易击败了陈胜。大人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这样才配得上是剑谱夺位的战斗啊。”
“是啊是啊,还记得以前的剑谱,前十的名剑,什么天问、太阿、干将莫邪、雪霁什么的,在江湖上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哪有这样公开公正的剑决来得过瘾!”
“这样的剑谱,必将成为今后江湖的盛事啊。”
“听说风胡子世家决定,剑谱排名每十年才举办一次。”
“十年,一代新人换旧人,也是差不多啊。”
第一场剑决结束,庄内人声鼎沸,各处都在议论着,或是叫好,或是分析战局,或是展望未来。
第二场剑决,就在这些嘈杂声中,开始了。
“在下韩流,手中之剑名为断鸿,位列前二十,挑战前十五的奔雷剑。”
“好戏来了,好戏来了!”
“是那个秦人,有人要挑战那个秦人了。”
“飞燕剑韩流,他的实力,怕是不止前二十这个名次的,秦人要倒霉了。”
“哈,你没听说吗。那个秦人在入庄时,就跟韩流打过一场,被压制得很惨。若不是风家主讲道义,见他也是前来论剑的剑客,宣布论剑之前不准见血,那个秦人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第一场是前十,第二场轮到前二十,韩流握着剑静静站立场中,双目微闭,等候着劫的入场。
劫步伐平缓,一步一步踏上早已辨认不出模样的演武场。
“在下,劫,手中之剑名为奔雷,侥幸被列为剑谱前十五。”
韩流睁开眼,杀意涌动,“废话少说,拔剑吧。”
“我非你敌手,排入前十五,这个名次,高了。”劫抱着剑,朝着韩流微微弯腰,“所以,你的挑战,我认输。”
“你说什么?!”
韩流忍不住向前一步,握着剑的手攥得一阵响,气得脸颊腮帮子的肉似乎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