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府邸之中,夏侯楙面色阴沉,手上缠了一拳绷带,左右仅有傅玄和王经二人,想想当初临危受命之时,朝堂上下,一片恭贺之词,文武俱全,如今却只剩下寥寥几人。
“方仁立下大功,又不知将军会兵败,为何没有返回虎牢关待命受赏?”傅玄听了夏侯楙之言,觉得匪夷所思,就算夏侯楙怒而问罪,方仁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直接逃走。
“军师如此一说,还真是蹊跷,嘶——”王经眉头紧皱,龇着呀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他去见刘封之时,反被刘封识破,劝降了?”
“嗯?”夏侯楙浑身一震,惊愕道,“刘封如何识破吾计?”
直到现在,夏侯楙还不认为是刘封识破了他的计策,而是王仁泄露军机或者是刘封用兵谨慎所致。
傅玄沉思一阵,言道:“请将军将前去捉拿方仁之人叫来,再细问一遍。”
夏侯楙忙传令将那几名亲兵又传唤来到殿中,傅玄再三问话,几人就所见所闻据实相告,其实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汜水港守军一夜之间尽数逃走,说明他们也是畏罪而逃,”傅玄低头沉思,似乎在自言自语,“如此说来,方仁在来营之前,便已经犯下大错,那他如何还敢来见将军?”
傅玄毕竟是世家出身,自小读书识字,研习经文,哪里能体会到方仁这些难民、亡命之徒的苦处和心思,有时候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他们可能也会为之铤而走险。傅玄不懂,夏侯楙就更不明白了,王经出身于庶民,似乎有所感触,却欲言又止,这等事,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若是按照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怕夏侯楙还会怀疑自己
是否也是如此。
“为今之计,只好再派人到虎牢关去仔细查问,”王经言道,“半月前已经向司马将军请求援军,至今未见消息,可顺道差人去催,若援军来得太迟,只怕……”
夏侯楙双目微凛,暗自握拳,想起下午的蜀军,终究还是无奈,微微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傅玄言道:“方仁本是虎牢关守将麾下之人,两千兵马尽数逃走,至今不见回报,其失察之罪,不得不问,如此粗心之人,实难当此大任,还望将军早日替换。”
“哼,军师不说,吾也正要捉拿此人前来,”夏侯楙哼了一声,却又为难道,“若将徐晋捉拿前来,该派何人镇守虎牢关?”
王经摇头道:“如今夏侯将军几位下落不明,城中人手不足,无法再调人了,不如暂且……”“不好!”就在此时,傅玄忽然惊呼出声,急道,“将军,若方仁畏罪而逃,吾料其所阻击之人,定非蜀军,若果真如此,蜀军可能还会袭取虎牢关,要传令小心防守,若是
虎牢关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夏侯楙被傅玄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在听到这句话,霍然起身,吩咐道:“即刻派人往虎牢关报信,徐晋继续担任守将,速速向司马将军处催促援军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