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在那里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敢戏弄人家,随之而来的必是毫不留情的讥讽,甚至饱以老拳,你要是还敢在上面留下题拓,那你名声也就不用要了。
杜楚客和魏征自然不怕这个,齐齐躬身道:“至尊有命,臣等敢不从诏?”
这是君臣间的游戏之举,考较的意味其实很少,却可以增加感情,传开去也不怕,多数会成为文人间,或者街头巷尾的谈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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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和杜楚客两个都不含糊,就算他们对诗词不很精通,却也是当世顶尖的文人,临场发挥,做上一首元夕词,那是小事一桩。
而且他们这样的人,逢年过节若不准备一下,还当个什么官啊。
众人继续向前溜达,绢灯还是少数,得去四处寻找。
走了大约几十步,见了一处,围着不少人,却是猜灯谜的,也不知是谁家准备,弄的俗的很,猜中了就有铜钱可得,真正的读书人若不是穷途末路,肯定不会上前猜谜,君子不沾铜臭,这一点已经刻入了当世读书人的骨子里。
李破不管这些,拉着李碧上去凑了凑热闹。
正巧一个半大小子排众而出,像模像样的抱拳道了一声,“长安书院李元孙特来请教。”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看来灯谜有些难猜,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围着。
长安书院现在在长安已是家喻户晓的所在,在普通百姓眼中,那里文气渐聚,于是长安书院的生员也就有了一层光环,在官场上则算是有了一定的跟脚。
到时候相互见面,你若道上一声俺出身长安书院,也不会有人轻视于你。
只是长安书院名声还远远不够,等到你去了洛阳,晋阳,江都这些地方,你说自己曾在长安书院就读,能得人尊敬的时候,那才说明长安书院有了根基。
少年声音清朗,身在众人之前也无甚局促之意,很是有点不一样的风采。
李破见了微微一笑,觉着长安书院出来的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回头看了看杜楚客和魏征,两厢比较一下,却也不得不承认,身后这两人才是当世读书人中的精华。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他们这个样子了,长安书院中的少年们还未长成,离着这些人的差距还很是遥远。
杜楚客和魏征却是会错了意,两人聚精会神看向绢灯,只稍微一瞧,杜楚客便嘟囔道:“酒肆揽客之举,倒还算有点心思。”
魏征笑笑,接茬道:“若有美酒得来,却也不枉一试。”
李破满头黑线,他是两眼一抹黑,歪头看了看身旁的妻子,顿时有了些安慰,这也是个蠢货,估计猜不出什么,那就更不用说阿史那容真了,她都不认字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