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本来想对宴轻来一个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抱抱,但琉璃受挫,让他只能扁着嘴安分下来,也不敢上前了。
几个人坐下来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二人询问是怎么过的幽州,又是怎么回来的江阳城,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
凌画先吩咐人开船,随着大船慢慢开走,她捡主要的跟几个人说了一遍个中辛苦和其中艰辛的过程。
几个人听完,都齐齐睁大了眼睛。
望书佩服地说,“原来小侯爷一人之力带着主子悄无声息地攀爬了幽州城墙,又翻越了绵延千里的雪山啊。”
琉璃难以置信地说,“就小姐这样的,竟然能走雪山?”
凌画翻白眼,“我怎么就不能走雪山了?”
琉璃看着她细胳膊细腿,“您自己心里有数。”
凌画弯着眉眼笑,“可我就是走下来了啊,全程都是自己走的,一步都没让背呢。”
琉璃怀疑人生,这怎么可能?
不止琉璃疑惑,大家都疑惑。
凌画给他们解惑,“哥哥每日晚上练功时,顺便帮我将奇经八脉都顺畅一遍,就这样,我坚持了十多日。”
此言一出,众人都齐齐看向宴轻。
宴轻挑了挑眉,还是那副让凌画又爱又恨风轻云淡的语气,“这有什么值得说的。”
众人齐齐沉默,心里咆哮,这怎么就不值得说了?就问问,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能不能做到!
望书咋舌,“小侯爷真是……”
云落接过话,“厉害而不自知。”
琉璃诚然地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天下,再哪有这么一个宝贝,被她家小姐在去栖云山玩的路上,顺便瞧了一眼,就捡了呢,这可真是出人意料,满是惊喜。
几个人又缠着凌画和宴轻聊了一会儿天,见凌画脸上露出疲惫,宴轻脸色有些隐约发白,忽然想起宴轻晕船,才止住话,让两人去休息。
回到房间,宴轻一把抱住凌画,将她拖上了床。
若是凌画不知道宴轻晕船,指不定还会胡想八想些什么少儿不宜之事,毕竟刚进房间,他就将他往床上拖,但如今知道他又犯了晕船,只愣愣地被他拖上床,陪着他当他的抱枕躺着,这久违的姿势,她还有点儿怀念,毕竟这一路上,他也没这么紧紧地抱过她。
哎,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
杜唯将自己关了一日,第二日时,苍白着脸走出房门,来到了柳兰溪的住处。
柳兰溪早已没有了刚刚进杜府被困住的恐惧,这些日子,杜唯似乎忘了她,柳家的下人倒也不苛责吃食,唯独被杜唯养的那些女人们,真是大大小小作妖不断,让她烦不胜烦,疲于应付,除此之外,她也算是看出来了,杜唯好像不近女色,哪怕他后院养了一院子的女人,因为没见哪个女人被他叫去睡,所以,她渐渐的倒是不担心杜唯动她。
只不过,杜唯后来一直没找她,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绿林来没来人,朱兰收到她送的信,是怎么打算的。
全无动静,让她虽急躁,但也没法子。
而柳家的那些护卫,也都被扣押在江阳城,出不去报信,也只能无计可施。
这一日,柳兰溪见杜唯来了,顿时提起了心,看着杜唯。
杜唯上下打量了柳兰溪一眼,如看货物一般,如愿看到柳兰溪脸色发白后,他才开口,“今日放你走,让你继续去凉州。”
他将扣留的那封信还给柳兰溪。
柳兰溪捏着信,问他,“为、为何?”
杜唯扯动嘴角,“因为绿林的朱小郡主啊,她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我甚是满意,就放你走了。”
他上前一步,忽然捏起柳兰溪的下巴,对她说,“只不过,你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知道,否则,我就去柳家提亲,娶了你,然后回来让你夜夜为妓。”
柳兰溪脸上露出骇然惧色。
杜唯松开她,转身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