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她和汴梁都痛恨的外交官,在城门口死战三日,最终倚在排水球旁,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不管当初他有多混蛋,但他奋战的样子确实很英勇,将众人心底的血性都激发了起来。
“这。。。”汴梁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位外交官,帮过自己不少忙,也坑过自己很多次,总体来说,算是功过相抵。
想不到竟然死在守城的路上,这么一来,自己倒还欠了他一个人情。
薛慕澜明白他的意思,语气也有些哀伤,“我们将他葬了,之后不久,沈礼德就来了。”
汴梁微微点点头,鲍伊尔和沈礼德都是沈联族的外交官,算得上是同僚,鲍伊尔死了,他过来吊唁,也是人之常情。
薛慕澜仿佛知道他的心意,轻轻的摇摇头,“沈礼德的到来和鲍伊尔无关,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并不好。”
薛慕澜回想起沈礼德来的时候,对鲍伊尔嗤之以鼻,说他做的都是些狗事,上不了台面,共主派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是来当顾问的,共主派顾问。”薛慕澜说出了沈礼德的目的,可是她到现在依旧不懂,这个顾问,到底是作什么的,因为沈礼德来了之后,一直躲在城内,什么都没做。
“他只说了一句,你若是回来,第一时间通知他。”薛慕澜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薛慕澜对别人嘱咐过的事情,向来记得很牢,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沈礼德,可那个家伙,竟然到现在还没出现。
这时,统帅府的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汴派首,你在吗?”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礼德好久没见了,汴梁也听不出是不是他的声音,只见薛慕澜轻轻的点了下头。
“在,稍等一下。”汴梁抱起金鳞,将她放在了里屋,这才出来开门。
“这么晚了,外交官有什么事吗?”这时天已经黑了,宋云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如果不是金鳞昏迷不醒,自己也该回去休息了。
一想到休息,汴梁感觉腹中又有火在燃烧,他邪邪的看了两位妻子一眼,心里幻想起春天来。
该死的沈礼德,赶紧走吧,哥都憋了好几个月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这个外交官不会不懂吧。
沈礼德没看出他的猴急来,进门后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这样子,是准备详谈的了。
他说,“汴派首,鲍伊尔识人不明,已经因公殉职了,我奉共主国际林派首的命令,特来向您报道。”
汴梁点头,一边说道,“大家劳累了那么多天,都很困了,你就挑些重点的说吧。”
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是在逐客了。
谁知沈礼德就像听什么都没听懂似的,继续唠叨着,“罗晴瀚那厮是民和派出身,如今他和姜政搞在一块,我们在这个城市的发展岌岌可危,派首当早做决断。”
“嗯,嗯。”汴梁连连点头,期盼他早点结束。
“姜政那里,是绝对靠不住了,我听说派首和姜政关系很好,还是早做了断吧。”沈礼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汴梁。
姜政叛变共主派的事情,从其行为上来说,已成事实。
就拿这次出兵来说,留在城内的,都是共主派狂热份子,但凡还有一丝可以拉拢的对象,都被他带走了。
所以,姜政的这次出兵,在沈礼德看来,有三个目的。
一是掀起反夏浪潮,让更多的反夏人士集中到姜盟来。
二是姜盟里的那些人士,派系林立,对姜政的服从度不高,更多的是当初胡闻手下的小团体,服从的都是原军官的命令,通过这次出兵,姜政可以清除异己,将兵权真正的握在手里。
三就是彻底清除共主派人士,使过渡城重新回到只有民和派的境地。
“行。。。”汴梁习惯性的说着,忽然想起了乐鱼,连忙改口,“再考虑一下。”
姜政这家伙,将自己的朋友丢在城内,的确可恶,但乐鱼是自己的妹妹,她的感受还是要考虑一下的,现在乐鱼和姜政纠缠在一起,了断恐怕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