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做,一旦被乐海族的人知道了,那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对于汴梁的这个回答,他是很满意的,这证明了汴梁的诚意。
于是罗晴瀚也说起了实话,“是了,小鲍就是想利用你,在乐海族扶植起他的势力。”
这事汴梁知道,要是没利益的话,外交官为什么要帮自己。
说着,罗晴瀚的语气讥讽起来,“小鲍啊小鲍,要怪就怪你,谁不好惹,偏偏要来惹老夫!”
他继续说,“再过两个月,我就要退休了,小鲍上周将我调过来,明面上看是宣传共主派的事情,实际上呢,嘿嘿,那家伙一直想在乐海族里安插自己人。”
“浅海城刚出了两族对战这么大的事情,乐勇祥将沈联族和郑天族原来的外交官都驱逐出城了,在这个时候来做宣传,别说任务没法展开,还随时有生命危险,我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小鲍就会向共主国际说,连罗晴瀚都失败了,别的人就不用派了,乐海族的事情都由他来安排好了,相信到时候,没人会反对。”
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个时候,小兄弟你回来了。”
“按照规定,共主国际的代表,只能协助乐海族的共主派成员工作,而不能单独行动,你这一来,我又恢复了辅助的身份。”
这些话,罗晴瀚说的很舒服。
当时鲍伊尔向共主国际推荐他的时候,邱崔,姜政,乐鱼在过渡城;乐银君,乐慧妍在深海城;汴梁,薛慕澜又失踪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孤身一人,跳进这个坑里来。
现在汴梁回来了,他的身份又变了。
辅助的话,就算事情办砸了,也不是他负责任,这个锅肯定会由汴梁来背,如此一来,鲍伊尔的小算盘就要落空了。
“可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们?”听了罗晴瀚的话,汴梁有些明白了,共主派的宣传任务是很难的。
既然任务那么难,让自己在这里受罪就好,又何必出此下策。
将自己害死了,不还得重新派人过来?
这不合情理啊!
汴梁很疑惑,但他这次问的有些小技巧。
将“我”字改成“我们”,非常容易拉近两人的关系。
罗晴瀚赞赏的看了汴梁一眼,这些个小把戏,在他这位老江湖面前,那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像汴梁这个年轻的人,能够不动声色的说出来,还是很少见的。
“浅海城的督主和你有仇,你的外交身份又没有证明,这时送你过去,再阴狠不过。”
比起汴梁的表现,鲍伊尔的手段要高明的多。
罗晴瀚也忍不住出声赞叹,“的确是高招。”
这招别说是用在汴梁这种年轻人身上,就算用在他身上,也很有可能成功。
罗晴瀚之所以能够一眼看穿,因为他是事外之人,能纵观全局,为此也看的更透彻一些。
“至于他为什么要设这个局,那是因为你挡了他的道,他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你。”
说到这里,罗晴瀚的目光又尖锐起来,“他要对付的,是人称斗破沧海的老夫!”
这一刻,他的语气倨傲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激情岁月!
想当年,他刚毕业,就进入了民和派,从最小的会员做起,一路拼杀上来。
从会员,到头领,从头领到领队,再努力成为队长,又从队长升为海兵,一直到如今民和派的宣传海卫,靠的就是一个“斗”字。
沈联族六千万民和派会员,派首之下,便是海卫官职最大,而海卫之中,以宣传海卫为尊,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年被他斗趴下的沈联族人,不下万人。
若非派首一心想拓展在乐海族的势力,也不会将他派到这里来。
既然他来了,那就必须再斗一斗。
正所谓:人中阶级恒久远,斗破沧海笑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