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很快就回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人,衣服穿的有些凌乱,嘴里哈欠连天,看的出,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
“我是沈礼德,这里的外交官。”他先自我介绍,然后招招手,“都跟我来。”
在出门之前,他有打过手讯给鲍伊尔,得知沈联族的遗民非常重要,让他务必安顿好。
汴梁的沈联族遗民身份,是乐霞给的,而事实上,档案都是鲍伊尔做的。
沈礼德一说遗民,鲍伊尔马上就知道是汴梁了。
四人进了外交馆的休息室,沈礼德将汴梁单独叫到了办公室,他把拨通的手讯递给了汴梁,这是鲍伊尔的意思。
“你好。。。”汴梁刚开始打招呼,就被鲍伊尔喋喋不休的话给打断了。
“你那边怎样了?图纸到手了没有?我前几天还找过郑明,没有图纸的话,共主派就不能正式筹建起来,他们民和派不给我们场地,你可要加油,时间上,我们拖不起。”
一会民和,一会共主,汴梁听的头都大了,“行了行了,图纸搞定了。”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鲍伊尔欢快的说着,语速比刚才更快了。
“停!”汴梁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这边很危险,出不了城!夏愧下达了一级戒备。”
再让鲍伊尔说下去,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上话。
鲍伊尔听了之后,语气依旧很轻松,“这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汴梁一听这话,感觉有戏,没想到这家伙接着说,“沈联族的外交馆很大,里面有不少新奇的玩意,你先在馆里慢慢欣赏,等外面的风声小了,沈礼德会带你出去的。”
得,就是让自己等,这手讯是白打了。
“关于共主派的事,我有一个非常棒的人选准备拉进来。。。”鲍伊尔的兴致很高,汴梁却不高兴,他挂断了手讯。
见鬼的共主派,哥才不干呢。汴梁心里暗骂着,将手讯交还给了沈礼德。
汴梁一脸失落的来到休息室,正准备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大家,却看到三人一脸兴奋的围着乐鱼看手讯。
“你们还真有闲情雅致。”汴梁苦笑着说。
躲进外交馆,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出不了城,和软禁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等夏愧查完整个城市,一定会回过神来的。
到时候,他虽然不敢直接进馆来查,但安排些卫兵在外交馆的周围,那是很简单的事。
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所以汴梁的心中,是真的苦。
不想三人一点都没体会到他的苦楚,甚至连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的颓废相都没看到,只是一个劲的招呼着,“快,过来看看!”
三人不仅表情上兴奋,语气上更加兴奋,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正在手讯里播放着。
“什么事?”汴梁不想扫了乐鱼的兴致,但他的心里依旧灰暗。
四人现在躲在外交馆里,和坐牢也没什么区别,手讯里又能有什么喜事,值得一看的,难不成还能救大家出去?
一想到出去这个词,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心里也期待起来了。
若是夏愧在这个时候死了,岂不是大快人心的事?
倒不是说夏愧这个人有多坏,死了能给乐海族人民带来什么利益。
而是眼下的局面,夏愧若是死了,他们一定可以出去。
因为夏愧死后,乐霖和吴铁就是乐海族最大的军头,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敢阻拦乐霖的公子呢!
然而希望很快就落空了,当汴梁看到手讯的时候,发现是一篇文章,一篇邱崔写的文章,和夏愧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