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汴梁在流光剑消失的瞬间,便已经往树林跑去。
他本就一直做着这样的准备,只不过没有机会而已,机会一旦来了,他又岂会放过!
更何况,蒙舒烈刚才那一退,给了他更多的空间,
他往侧面一冲,几个起落,便将蒙舒烈甩在身后。
不过,那该死的展宋,依旧和他并排跑着,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两丈。
汴梁虽然实力比展宋高出一截,可在轻功上,两人却不相上下。
不仅如此,蒙舒烈的手下们,跑的也不比他慢多少。
但这些人,对汴梁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他们没法阻止自己跑进树林。
而问题是,展宋的那些手下,一直待在树林边,有几个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可恶!汴梁心里喊着。
现在是他分秒必争的时候,他真的不能在这些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只是一个停顿,就会给展宋出剑的机会。
展宋的剑,一旦展开,他就不得不尽全力应对。
那样的话,他就无法跑进树林了。
可是,在这样的围追堵截之下,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呢!
没办法?不,有办法!
急停,变向,汴梁想到了足球,记忆里浮现出这两个词。
在足球比赛里,高手们用的不都是这两招?
他虽然不是个踢球高手,但他也不需要带球过人。
是的,过人,只要把前面的人过掉,跑入树林不就是很简单的事了吗?
他想的很好,他做的更好。
一个急停,骗过了展宋刺来的剑,又一个变向,轻松的从两人空档中穿过。
他成功的过掉了一个人。
爽!汴梁心里喊着,树林就在眼前。
而拦在前面的人,仿佛都被他吓到了,一个个往后退着。
这样的人,就算再多,又如何拦得住自己。
树林就在眼前,一旦他入了林,这些追兵就算像猎鹰那样能飞,又能奈他如何!
在树木的阻碍下,流光剑根本不能发挥出最快的速度,没有速度,就没有威胁。
少了流光剑,这些人,又如何伤的了自己。
爽!这次汴梁想要喊出来。
可是他还来不及喊,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十颗巨树。
那帮看上去被他吓到的人,居然是在拔树。
而这些树,在他即将入林的时候,先砸到了他的身前。
咔嚓,咔嚓!树木撞到他的身上,全都折断。
然而,他前进的身影,最终被挡了下来。
功亏一篑!汴梁暗叹一声,立刻变向,再寻机会。
他知道,正面再突已不可能。
果然,流光剑如匹练般卷过他的身前。
愚蠢!汴梁心里暗笑,同样的错误,连犯两次,不是愚蠢是什么。
展宋也知道这样做很愚蠢,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不出剑,汴梁突破怎么办!
急停,变向,本就是防不胜防的突破利器。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对这两招束手无策。
别说两次,就算两百次,也未必防的下来,除非突破的人自己犯错。
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汴梁又怎会犯错误!
他不会犯错,可有人会坑。
对于他的变向,蒙舒烈没有出剑,而是出拳。
双拳向下,就像汴梁一样,瞬间砸出了一个坑。
这个坑不大,但是足够将汴梁落地的脚陷在里面。
这就足够了!
汴梁做梦也想不到,他用来杀人的坑,竟然被蒙舒烈学了去,还坑到了自己。
完了!汴梁的心和他的脚一样,深深的沉了下去。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的不让两把流光剑汇合。
因为这两把剑的第一次联手,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现在,他在坑里,双剑在坑外,他又如何能摆脱被坑的命运!
不过,再绝望,也要努力。
只有努力,才能带来希望,才能改变命运。
轰隆隆!汴梁的双拳也砸在坑里。
他要让坑变得更深,这样他躲藏的空间也会更大。
可是,他没想到,那飞起的碎石,居然在瞬间被光影搅乱。
流光碎月!汴梁大骇。
那是《光》剑的最后一招,也是他迄今为止都不能完全掌握的一招。
展宋的手速快到了极点,或刺,或劈,或砍,流光剑在他的挥舞下,就像一座光牢,朝汴梁锁来。
由光织成的牢,又怎么破的开?
一旦被这样的光牢锁住,就不会再有希望。
既然不能破,也不能被锁,那就只能躲。
光牢虽然大,还是有空隙的。
只是那空隙,蒙舒烈又怎会不知道,他既然知道,又怎会不用流光剑补上。
身后,是必死的光牢。
身前,是要命的流光。